只能回答爱我或汪。

「王者荣耀/吕蝉」遗憾。

现代AU ,BGM:陈洁仪 - 遗憾。


说真的,吕布已经有点忘记第一次见到貂蝉是什么时候了。爱神总是喜欢拿头脑不太灵光的人的爱情开玩笑,只记得那天的天光云影都悉数淡去,那颗篮球从篮筐中掉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滚落到一旁,就停在穿着黑色皮鞋的,貂蝉的脚边。

“厉害啊……”彼时的貂蝉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篮球,吕布看着她,忽然失神。

谁说一见钟情不是见色起意呢,后来过了许多年,吕布都觉得,也许自己一开始会对貂蝉动心,就是因为她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只是如果为了一张漂亮的脸就为了她单身这么多年甘做备胎无论是谁看来都是一笔很不值得的买卖了,吕布这样想着。没办法,他没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到她。认识她从学生时代至此时逾十年,他看着她不断地换男朋友,漂亮的脸出现在各式各样的合照里笑的发自内心的开心。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如果说这都没办法缓解他的病症,拿高中好友现在已经成为大医生的扁鹊的话来说,他是病入膏肓了,没药医了。说真的,扁鹊这个人,说起话来总是冷冰冰的,透着一股“你已经死了”的劲儿。

也许他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吧。吕布想。如果这是命运爱开玩笑,这个玩笑的时长也有些过长了。他关上手机,屏幕上是貂蝉刚刚发的朋友圈,朋友圈她的新男友有一张酷似韩国某当红男星的颜值。

两分钟前,吕布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见一面吧?

难得的,她是秒回。貂蝉说:好呀,如果你愿意请我喝冰淇淋红茶的话。


貂蝉是个非常容易让人迷恋的女人,这点不仅吕布,很多人都承认。

如果要说相处多年以来,吕布对她的印象,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无论怎么做,都得不到她的。有的时候吕布会想,是不是他爱的根本就不是貂蝉,只是他内心里那个黄昏短暂存在过的一个天真的女孩的影子。可是当他看过貂蝉的薄情,貂蝉对他巧妙的躲避,以及那些多多少少有迹可循的套路之后,他还是甘愿被她不紧不慢的放着风筝。

有一些瞬间,吕布庆幸那根风筝线的存在,也许因为有那根风筝线,他才能一直和她纠缠多年。

在午后的茶餐厅看到貂蝉,外面的阳光暖融融的照进来,貂蝉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街景。

她真的很漂亮。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迟到了。”貂蝉轻声笑了一笑,说起来,和外表甜腻的长相不符,貂蝉的嗓子有些偏低沉的磁性,像是压着嗓子在笑,像一首歌最后几个渐渐淡去的音符,一种散不去的余韵,让人不自觉想去追寻,最后却只剩空无一物的虚无。

“我道歉。”吕布舔了舔嘴唇在她对面落座,“我请客。”

“就知道你最好了。”貂蝉笑的眉眼弯弯,有一种得逞了似的俏皮。

吕布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先行一步用纤细的手指压住了嘴唇,她新做了人鱼姬色的指甲,亮闪闪的,和她今天的眼影是同样色系的。她偏着头道:“唔……让我猜猜,为什么突然想见我?”

吕布只是这样看着她,任由她微凉的指腹压在自己唇上。

“是想……做吗?”貂蝉轻笑出声。


其实貂蝉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吕布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也许永远都见不得光,这么多年里,貂蝉的男朋友总有和自己的朋友圈子重叠的几位,其中最过分的一次,是貂蝉和他最好的兄弟赵云在一起了。

可是那段时间,他还是和貂蝉做过。

这种畸形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吕布已经懒得去想,最开始他时常会纠结,貂蝉到底爱不爱他,后来他发现这种纠结全无意义,因为他们谁都不想摆脱这种会带来苦恼的关系,像是精神药物之于瘾君子,醉生梦死间完全是赖以生存的必需品。

他需要貂蝉。貂蝉是否需要他,他不知道,也不重要。


其实回想这么多年来,吕布和貂蝉做过所有情侣间做的事情,可是却从来不是她身边名正言顺的位置。共同重叠好友圈子的人只知道他们之间是非常好的朋友,两个人维持着表面的友好和和平。

也许未出口的秘密,只有上帝看见了这一切。

到了房间里,昏黄喑哑的灯光下,貂蝉说要先去洗澡,吕布点了点头。他坐在双人床上,屋里很寂静,毛玻璃上有女人的曲线的影子,可是吕布只是看着关闭的电视机里自己的影子,像是自己和自己相对打坐。

佛说七情六欲是毒是妄。

年前出差去杭州,最后行程多了一天,陪同去的公司实习生闹着要去灵隐寺一趟。说起来那个小姑娘是本地一所一本大学的大四实习生,叫乔婉,很招人喜欢,进公司以来分在吕布部门,和吕布师傅长师傅短,学工作上的事也不浮躁,吕布很欣赏她。

她去求签,问吕布要不要也求一个,吕布看了看排队的人,觉得头痛,跟她讲一个小时以后再在灵隐寺出口那里会和。说真的,比起来寺庙佛像,吕布对于外面的景色兴趣还大一些。

不知道走到哪里,就群山苍翠间,总是立着写着佛偈的标语。

一念放下,世事自在。

一时间有如大音希声,震耳西来。吕布忽然想,也许有的事情,应该结束了。


貂蝉洗完澡出来,吕布像往常那样给她吹头发。干燥的风从吹风机的风口吐出,夹杂着貂蝉新洗过的发香。貂蝉在镜子中打量吕布,一边往手上擦着精油一边笑道:“发什么呆呢。”

吹风机戛然而止。

“结束吧。”

貂蝉忽然停下了动作。

貂蝉愕然地抬头看他,吕布没有再重复一遍,他知道她听清了。


吕布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做之后貂蝉睡着了,他却一夜没能睡着,他只是盯着她的睡颜,发了很久的呆。

后来的每一次,也许对于吕布来说,都是杀死他真心的一根根导火索。肉体得到欢愉,脑海却始终清醒他们之间全无未来。

这么多年,她众星捧月之间,不乏人疼爱。也许他早就该退场了。也许这段关系,原本就是貂蝉知道他真心的怜悯。

那天到最后,吕布也没能再和她做爱。以后再也没有不上不下的一颗心了,可是吕布却很难高兴起来,深呼吸着深冬的冷空气,也没什么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觉得一颗心不断地往下落。


“与其让你在我怀中枯萎,宁愿你犯错后悔。”

貂蝉二十岁生日那年,吕布送过她一瓶圣罗兰的黑鸦片。

那是催情的一种香型,斩男款。貂蝉还说他不怀好意,那时他还能将错就错地拥她在怀中,跟她说,她喜欢。

那瓶香水,貂蝉一直都没舍得用。过了很久很久,当生命里吕布已经完全销声匿迹,貂蝉在某天突然喷了一点在手腕上,寂静的房间里,香味无声蔓延。

貂蝉突然就掉下眼泪来。

她记得有一次她装醉说,“你会不会娶我呀。”

吕布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沉默地抱紧了装醉赖在他身上的她。

只是到最后,吕布都没认认真真地说一句爱她。不过扯平了,貂蝉也没说过。

就像吕布一直都不知道,其实貂蝉一直都爱他。

评论(3)
热度(75)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吱吱没有尾巴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