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答爱我或汪。

远辰。源夏书信体。

致 源君:

展信开颜。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正和肤色和语言都不同的人类挤在狭窄逼仄的车厢里,行走在除了睡觉完全无事可做的车程里,车窗外也许是一片睡过去一觉醒来还是一样的光景。从一处奔波到一处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在刚刚苏醒的那几年我时常走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路过的每一座城市都有陌生的地标,周围的人都有相似却记不清的容颜。我走在他们之间,我深知自己不是他们的一员,他们之中也没有我的同类。可是日光鼎盛,我孤独,却依旧对于这个世界满怀好奇。我停留下来的最长的城市是仕兰中学所在的那座城市,在那座城市里,我有的时候会在周六的下午揣上几枚硬币登上环城的公车线路,那座城市我很熟悉,包括我所住的某个工厂的附属小区,那一间配电室改出来的小房子里,落地窗外一年四季的夕阳落下的光弧,正对着的工地,总会发出声响。也许是我所熟知的世界只有那么一点大,所以我才准备做一次——

旷世的旅行!

我曾经在地图上把日本半岛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一个大大的心形,我在旅行的开始时纠结把它作为始发地还是目的地。我没有一刻不想要早点见到你,可是最想要去的地方总会放在最后所有期盼增长到满满的时候吧?一开始就揭开谜底的话,也许就会觉得“不过如此嘛”。

可是那个地方多么不同啊,那是一个你生活的地方。它四季什么样,海岸线什么形状,上下班高峰有多堵,一点点对于其无趣的认知我都会觉得非常亵渎。

所以我一意孤行把它放在行程的最后,我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悬念,也许绕过一整个世界回头再见你。

今晚落脚的城镇是我闻所未闻的城镇,它每天只有两班车离开这里或者到达这里,早晚两班,不晚点也不会等待,错过就只能等明天。不过还好这里的旅馆也有网络,使我能够给你写这封邮件。不过那微弱的信号在电脑的右下角让我无时无刻不在祈祷,它一格两格的信号变动已经足以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它可真不能给人安全感呀。

天气很冷了,路上我已经经历了几场雪。在一个港口的纪念品店里买下一件宝蓝色的羊绒披肩,你说我披会好看吗?

无论如何。我很想见你。虽然山高水远。

晚安。

小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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